泡泡小说 > 其他小说 > 沦陷倒计时 > 8. 第 8 章
    夏渔和杨巍的矛盾逐渐升级。

    此后的中层以上会议,两人在众多下属面前,在签不签的问题上再次激烈争执,夏渔当众顶撞他,两人几乎到了撕破脸的地步。

    杨巍感到权威被冒犯,私底下动作不断。

    这天,夏渔发现至上教育的公众号推送的暑期线下12人班课改成了18人班,12人班是她和团队反复开会敲定下来的人数,能够最大程度保证课堂效果和课后服务,她以为是经营公众号的小编打错字,赶紧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被告知,方案已经改了,杨总授意的。

    没人通知她,也没人来和她商量,大家似乎都默认了杨巍才是至上教育的老板,凡事他说了算,她夏渔说的不算。

    同时她还得到另一个消息。

    以后所有她职责范围内通过签字的文件,要全部拿去杨巍那里再审一遍。

    所以杨巍在针对谁,已经不言而喻。

    夏渔心里又气又好笑。

    杨巍在会上叱她格局小,她很想反问一句,他的格局又比她大多少?

    但更多的,是生气。

    夏渔发现自己每天都在生气,快来大姨妈了,最近她的乳腺增生又开始发威,疼得她每天都想发脾气,据说女人的情绪非常影响乳腺健康,廖非非的姨妈最近查出来乳腺癌,还好是早期,只是这病会遗传,廖非非已经吓得开始挂专家号了。

    “我说你跟这杨巍再合伙干下去,你这乳腺头一个喊不乐意。”

    今天难得两个社畜都没加班,晚上八点,廖非非跟她坐在客厅里喝红酒,两个在外面光鲜靓丽的白领女性,在家里坐没坐样,一个瘫在沙发上宛如死尸,一个右腿弯曲到胸前,标准女流氓的豪迈坐姿。

    “非非,据说乳腺癌年轻化了,我这一天天的被负能量包围,该不会也中招吧?”

    今年各种不顺扎堆,夏渔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健康,想着墨菲定律不会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怕什么来什么,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少杞人忧天了。”廖非非当听了个笑话,“找个男人阴阳调和一下不就好了。”

    夏渔一脸不信。

    “你不信我,总要相信科学。”廖非非踢了她一脚,“你这个年纪没有x生活,再加上天天被工作毒打,体内激素紊乱才会导致乳腺增生,这是我姨妈原话,老太太观念可开放了,生病了以后简直口无遮拦,当着我妈的面让我趁单着多睡睡男人,只要做好措施,绝对稳赚不亏,我妈气得脸都变形了,又没法挑癌症病人的不是,那脸憋的,把我给乐疯了。”

    夏渔也挺乐,喝着红酒不吭声。

    最近一切的心烦都是男人带给她的,流年不利,跟一切男性生物保持距离才能保平安顺遂。

    廖非非又八卦兮兮地踢了她一脚:“校草最近没找你?”

    “哪个校草?”

    “小样,还跟我装糊涂。”廖非非用刚涂完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头,风情种种地戳她,“跟你同居三年的一中校草江枫啊。”

    夏渔跟廖非非初中就是死党,一起手拉手进了同一所重点高中,虽然进了不同班级,但是夏渔的高中圈子廖非非都认识,廖非非姓廖,也姓撩,情感泛滥,天生爱撩男同学,少女时期热衷于给每个班的班草写情书,小小年纪就学会海投搏概率,当时夏渔跟江枫同桌,廖非非还亢奋过一阵,以为近水楼台以后可以承包校草的书桌了,最后证明,是承包了死党夏渔的同桌。

    “什么同居……”夏渔简直要昏倒,“是同桌!你个女青年,太污了你!”

    “你俩前段时间不是碰上了?怎么样?”

    “没怎么样。”夏渔懒洋洋的不想提,“补了顿散伙饭,没联系了。”

    廖非非的脸上明显划过一抹失望:“高中那会我就看好你们这对cp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半颗糖没磕到,敢情都是我们吃瓜群众在单方面脑补?”

    “怪我咯?还不是你们吃瓜群众对铁公鸡的滤镜太厚了,我疯了才会跟他搞在一起。”

    夏渔咕哝,刚才一杯红酒下肚,滔天困意涌上来,眼皮开始沉重,翻了个身找到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总是明亮的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廖非非眼眸中跳跃着笑意,瞥了眼昏睡的好闺蜜,举起酒杯敬她。

    “他要是对你没什么,那就罚我一辈子不睡男人好了。”

    ****

    夏渔跟廖非非说她和江枫没联系,其实这话有点水分,事实是,她确实没联系江枫,自始自终,只有江枫在单方面联系她。

    每隔几天,她会在大清早还没起床时收到一条来自他的短信。

    内容几乎是千篇一律。

    ——亲,今天拆伙了吗?

    ——哥掐指一算,今天适合拆伙。

    ——还没拆伙?没拆明天我再来。

    ——生活不快乐,哥要花钱!

    ——再不花钱哥就病了。

    你确实病了,真诚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挂个号。

    夏渔每隔几天收到短信都要在心里喊一声“蛇精病”,每次看过以后,她都当成垃圾短信看完就将手机扔到一边,从没回复一条,想着不能搭理**,越搭理他越耍贱,冷着一段时间,过段时间他自然就消停了。

    不过三天两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拆伙”二字,犹如一颗有魔力的种子,悄无声息地种在她心里,来自工作上的刁难和疲惫成了养料,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导致她上班路上想着这两个字,下班做饭脑子里塞满的也是自己独立创业后的自由和快乐,这念头跟野草一样野蛮生长,仿佛中了邪。

    夏渔每天都希望某人能闭上他的臭嘴。

    但显然不能。

    这天早上,又是她该收到短信的时间点,夏渔竟然很早就醒了,睁开眼就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

    她在干什么?

    她难道在等**的短信吗?

    在她愣神之际,手机短信声准时响起。

    ——叮,a市最帅的投资人爸爸醒了。

    大清早,夏渔被他的贱气波及,心火窜得老高。

    都发了大半个月了,没完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