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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的几个宫女都踮了踮脚,想去为他将官袍捡起来。

    可是个个看见祝耽身着中衣跪在那里,又羞得赶忙低下头去,再不敢看。

    林汝行上前查看了下炉甘石药剂,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不管用呢?

    她正发愁怎么善后,听到皇后又在帷幔内说道:“不痒了,这会儿真的不痒了。”

    林汝行急忙进到寝殿去看,方才的泛红也有减轻,真的见效了。

    又喊了张院使前来查验疗效,免得他仍然不服气。

    张院使看过,频频点头:“果然是一剂妙方。”

    众太医在殿外便开始议论纷纷,无外乎什么原来炉甘石竟还有这种用处,以后可要好好研究一下。

    还有这郡主小小年纪竟然也精通岐黄之术,真是不简单。

    只有陈士杰拉着个脸,瞧了好几眼在殿外跪着的祝耽。

    唉,没能把他剥光抽上一鞭子,真的是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皇上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看了眼殿内外的众太医,指着骂了一句:“要你们何用!”

    众太医这才开始察觉到自己有危险,纷纷跪地请罪。

    林汝行见状忙说:“皇上,臣女倒是觉得太医院有功。”

    皇上仍然气愤不已:“就这还有功?几个面疱,治的比武召王拿下边境十三城的时间都久,最近几日每每来会诊,连个面痒都止不住,朕看他们平日里闲散惯了,不曾研习精进。”

    林汝行跪在殿前替太医们说情:“皇上容禀,这个方子并非医书所载,而是臣女偶然得之,太医们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而且炉甘石煅烧、浸淬和水飞的工序极其精细且复杂,若不是太医们伺弄器具的手法和炮制技艺娴熟,怕是还要半天都制不成,由此可见太医们平日里研习不辍未曾懈怠,张院使也必定勤谨奉职治院有方。”

    众太医纷纷向她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本来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来抗雷已经是很不厚道了,现在人家还替自己说情。

    这恩情一定得领啊。

    皇帝听了思忖片刻:“嗯,倒也是这么个理儿,行了,都起来吧。”

    张院使起身后就赶紧跑去殿外,指挥着宫女将官服给祝耽穿上。

    要不是他早前一直阻挠,武召王怎么会被人剥了官服?

    真是作孽吆!

    皇后娘娘去了面痒之症,明显松快了很多。

    陈士杰则气得横眉竖眼,狠狠瞪了林汝行好几回。

    她并不在乎陈士杰的态度,想到现下只是止了痒,后面治疗面疱才是任重道远。

    于是她便跟皇后请辞:“娘娘容臣女回府再炮制些治面疮的药剂。”

    皇后点头,又跟皇上商量:“本宫看天色也不早了,和平一人回府总归不妥当,既然她前头因武召王受惊,不如此番就让武召王护送和平回府吧。”

    皇上便问道:“王弟意下如何?”

    祝耽领命,便随林汝行一起出了凤仪殿。

    陈士杰刚出门就小跑着追上祝耽,心有不甘地威胁道:“我早晚要你还回来这一鞭子!”

    祝耽冲他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话被殿内的皇上和皇后听得清楚,两人脸对脸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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