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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这些赌场开的赔率似乎都更看好弗雷斯家的小子,老雷纳克,你就经营着赌场,说说看,光这一场,你能赚多少?”

    “我们只抽流水,不在乎输赢,但是赔率如此之低,还有如此多的人愿意下注西奥多捡钱,这也说明了,塞塔皇家魔法学院的身份加分不少。”

    观众席的议论路禹稀稀拉拉地听了几耳朵,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去稍微下一两枚金币赚点外快呢,没准回家时,自己的包裹中能多出几份有价值的高阶素材,以供璐璐挥霍呢。

    “水产,叫你呢,听不见吗!”西奥多怒气冲冲地喊道。

    “你又想说什么?”

    “你承认自己是水产了?”西奥多自顾自笑了起来,“听着水产,比赛开始后数十秒,就十秒,我会让你知道积淀所带来的差距。”

    路禹都快无语了,这家伙有一种小学生的美,玩的把戏让自己恍惚间年轻了二十岁,只能说自带时空穿越的氛围了。

    十余位裁判漂浮于方形比赛场地四周,由魔力构筑而成的大网严密地封锁了整个区域,避免强大的魔法波及到远处。

    裁判没有喊开始,他手持一枚银币来到场地上空,用力地向着上方抛去,银币落地,比赛开始。

    西奥多的视线始终追随银币移动,清脆的一声“叮”之后……

    “给我看好……”

    宛若实体的黑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奥多脚下,它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干扰了西奥多的视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已经要完成魔法释放的他愣了神。

    无头骑士舍弃了致命的长枪,由三位无头骑士组成的小队重重地撞在西奥多身体上,远离了黑暗,视线恢复,西奥多却已经觉得自己的躯体几乎碎裂,剧烈的疼痛在稍微迟滞了数秒后传遍全身,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下意识蜷缩。

    一套流程走完,路禹收回了静谧花园于暗影国度的召唤物们,注视着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的西奥多。

    “十秒已经过去了,你似乎没能打败我。”

    “你这狂妄的家伙。”

    高举的双手释放出的施法信号太过明显,路禹不屑地轻轻挥手,这一回无头骑士从西奥多的影子中钻出,无情地撞击他的脊背,在他失去重心后,坚硬的蹄铁更是一脚踩在了他来不及躲避的小腿之上。

    连续两次召唤,路禹已经看穿了西奥多这个学院派子弟严重缺乏实战经验,或者说,恶劣对抗环境下的经验。

    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过的魔法师绝对不会显露出明显的施法意图,这意味着对手能够轻松读穿他的行动意图并加以规避。

    在魔法师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时代,一些经验丰富的武者甚至能够通过这些细节判断一个魔法师的魔力消耗状况,做到全程躲避,只用一击克敌制胜。

    如果不是规则限制了不能下死手,西奥多的身躯早被无头骑士的长枪戳出好几个血窟窿了。

    围观的裁判大多是老辣的魔法师,他们微微紧皱的眉头,以及不约而同聚焦视线于路禹身上的反应代表了他们对本场比赛的看法——没得打。

    被驯养得只会按步骤班活动的家猫如何与野猫搏杀?

    空有七阶魔法师的魔力底蕴,但是无法释放,那就与未觉醒的普通人没有区别。

    这已经不是打不中就没有任何意义,而是开不出枪,就没有任何意义。

    西奥多死不认输,被影替干扰施法,被无头骑士当做沙袋乱创,已经遍体鳞伤,但是他就是死咬着牙关,拒绝喊出我认输。

    裁判轻敲手中铜钟,这代表着一场比赛有着明显的优劣势,暗示劣势方可以投,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西奥多视若无睹。

    看台上响起的掌声太过刺耳,那些放出去的狠话让他热血贯脑。

    “我还没有输!”

    路禹打了个响指,无头骑士虚化出的暗影长枪高高举起,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下,他重重挥击,用长枪的枪身,砸飞了西奥多。

    “现在,他输了。”路禹向着裁判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