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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眼竹竿上那块尺长绸绢,驻足嗤笑着吹了记哨音:“我倒是素爱汉女,虽说是相貌平平,阿哥你若不要,不如让给我来消受?”

    说罢见僧人席地无言,目光渐渐不善起来。阿合奇知道兄长是真的动气了,想着昔年他十一二的年纪,便领着死士冲锋陷阵,到底还是敬畏尊崇的,当即不再玩笑,一矮身,朝雨幕中钻去。

    他人一走,明灭篝火的山洞中,一时间便只剩下浸润万物的雨声和噼啪的火堆声。

    月白色的人影矗立,被火光染得幽暗通红,投射到洞壁穹顶上,是长而扭曲的影子。

    僧人静默良久,阿合奇那句‘她族妹倾慕你’在脑子里回响数次。连带方才少女身躯那冰凉软和的触感,叫他心底略略茫然。

    只是茫然,而非是绮念。

    正思量着,火堆边仰躺的人传来苦痛呓语。道岳立刻过去,放轻了手脚,将她的长发拢到一边。

    “别走……阿娘,都是蛮奴不好……”

    烟眉紧锁,有些微的汗珠划过她的脸庞,整个人显得越发稚气可怜。

    就是这么一句呓语,道岳收尽略散的心念,将人裹在宽大僧袍里,小心地抱进了自己怀中。

    好在僧袍是为入秋所备,厚度足够发汗了。

    他又从歪嘴的铁锅中,舀了勺放温的热水,哄着混沌中的人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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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雨散日升,几缕灿烂的朝阳透过藤蔓,细碎斑驳得照进了洞底。

    洞口处的僧人几乎彻夜未眠,不停地喂水湿覆还要留心伤口情况。到天亮时分,才稍稍盹了半个时辰,天光便已大亮起来。

    有淡淡的胡渣在他下颌蔓生,睁开眼,却依然是清明无波的平静。

    为了不伤无辜性命,道岳并不在乎这般照料人多几日。好在江小蛮还真如自己说的,身体底子不错,不过才一夜功夫,烧已经是完全退了下去。

    额间触手温凉适宜,道岳收回手,起身本想将衣物替她穿回去。

    尺长的裹胸绸布烘得干透,质地上乘薄滑,捏在指间,但觉萱软如云。

    这绸绢的质地触感,让他突然想起少女肩颈的柔腻,当即又将它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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