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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罩头顶阴影散开一半,似有幽芳流转,伴随春风拂来。柳煦儿小脸略抬,只见竹菊已经让出,长公主垂眸与她对上眼睛。

    翘角风铃伴着清风轻灵响动,浓春绮丽,花木扶疏。公主娇靥如玉,在艳阳之下如镀金身,柳煦儿被她慑得移不开眼睛,只觉微微上扬的菱唇分外好看,一双美目光彩流溢,微微眯起时,就好似、好似……

    好似渗着一丝凉意,还透着几缕危险的气息?

    柳煦儿:“……?”

    一闪即逝的不善仿佛只是柳煦儿的错觉,公主已经施然拂袖从她身前翩翩而过。竹菊姐妹紧随其后,只剩梅侍官还没走,她将柳煦儿轻轻放下:“你叫什么名字?”

    脚尖点地的柳煦儿略略踏实:“煦儿,奴婢名唤柳煦儿。”

    “Xu?”梅侍官眉梢一动:“哪个Xu?”

    这个名字容易引起误会,柳煦儿知道怎么解释:“煦是春风和煦的煦,不是柳树飘絮的絮。”

    梅侍官舒眉:“不必与我拘礼,今日你救过我,来日若有需要的地方尽可来找我,我必尽我所能帮助你。”

    没想到对方比外表看起来还好说话,柳煦儿松一口气:“没事没事,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了。”梅侍官深深看她一眼,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翩然而去,颜面尽丧的小秦妃也跑了,剩下红袖姑姑处理善后,聚起来的宫人渐渐散去。

    柳煦儿找到半途分开的田嬷嬷,她在混乱中绊了一跤摔伤骨头,靠柳煦儿背她回住舍搓药酒,颤悠悠折腾老半天,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下来。

    “搓完这顿药酒,你以为可别说认识我。”

    “咦?”柳煦儿把她背回来还给她搓药酒,谁知田嬷嬷躺舒服了翻脸不认人,活像舍乱终弃的坏男人。柳煦儿有点委屈:“为什么呀,田嬷嬷?”

    “今日秦家姐弟在公主手里吃了大亏,那一家子睚眦必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白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了一回出头鸟,谁知明日小秦妃会不会盯上你?她整治不了咱们公主,还能收拾不了你个小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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