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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您能再说一遍吗?

    你们抢走了我的机甲,加尔红着眼,咬牙道,你们怎么敢那是老大送给我的唯一礼物!

    侍者:很抱歉,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机甲。

    没有看到

    这些侍者显然问不出什么话来,加尔放下茶杯,沉着脸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不管是谁拿走了我的机甲,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先生,您不能走,侍者追了过来,要是您走了,主人会责骂我们的。

    加尔冷笑一声:他责骂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侍者愣了愣,没想到看上去乖巧温柔的Omega,竟然这么冷漠,没有丝毫同情心。

    加尔走出会客厅,急匆匆穿过长廊,拐角时,突然撞到了一堵温热的胸膛。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抬起头时,看到了带着黑色皮手套的人。

    抱歉啊,我迟到了。唐迁终于姗姗来迟。

    发现加尔变色不大好,他的脸沉了下来,质问周围的侍者:是谁惹我们客人不高兴了吗?

    刚才那个追过来侍者立刻跪了下来,低着头说:很抱歉,是我服侍不周,伊夫林先生说他的机甲不见了,却一直找不到。

    原来是这个啊,唐迁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在哪儿。

    加尔猛地抬起了头:在哪儿?!

    唐迁摆了摆手: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先进去,边喝茶边谈。

    加尔跟着唐迁来到会客室,急切道:我的机甲

    哎呀,先不谈这个,喝点儿茶,唐迁给加尔斟茶,慢条斯理道,据说这是古地球特别流行的红茶,我也是第一次拿到,你尝尝味道。

    加尔只得按奈住好奇心,应付性地接过一杯茶,实际上,他刚才已经喝了一肚子的茶,现在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只觉得肚皮快撑破了。

    加尔这边急不可耐,唐迁却是慢条斯理。两人又喝了几轮,唐迁这才缓缓开了口,然而谈的却不是机甲,而是项目。

    我们目前开展了一个项目,听你们院长说你很有天赋,就想请你过来帮一下忙。

    加尔都快急死了,还得配合应付着:什么项目?

    因为是保密项目,所以在答应你之前,我还不能告诉你具体内容。

    可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决定答不答应?

    我只能告诉你。那和你的专业是相符合的,而且有着极高的经济报酬。唐迁说话语内容很谦逊,但是神态却有些傲慢,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加尔一眼,这才说,你出生垃圾星,金钱方面应该比较匮乏吧?而且我们这个项目很人性化,最长时间不超过一年。

    我考虑一下。加尔终于安耐不住,又问,我的机甲呢?

    唐迁笑了笑:是不是一个黑色的小玉环?

    加尔点头:对对!

    有人在路上捡到了,我回头让人给你送过来。

    加尔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谢谢您。

    客气了,是我们有求于你,唐迁招了招手,立刻有侍者迎了过来,他吩咐道,好好照顾伊夫林先生。

    加尔有些激动,站起来道:不用了,我拿了机甲就回学校。

    唐迁语气不疾不徐:你第一次来,我让他带你在附近转转。

    加尔以为对方待人热忱客气,只是摇头:不打扰你们,我回学校就可以了。

    唐先生置若罔闻,吩咐道:好好看着伊夫林先生,别让他迷路了。

    两位侍者点头:是。

    直到现在,加尔终于察觉了不对劲,他后退一步,视线中带着防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先生微微一笑,不过是想邀请你参观一下宫殿。

    加尔被软禁起来了,小喵丢了,光脑自从进来后就没了信号。

    对方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却不让他和外界取得一丝联系。

    加尔闲得没事儿,把里面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转了个遍。

    这是一个叫坎贝尔宫的地方,在城区郊外,周围都是广袤的针叶林,只有一栋宫殿伫立在山间。

    当天下午,他听到了机器轰鸣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一整夜,加尔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开始陆续有卡车出入,一车又一车的泥土被拉走,几乎填满了后山的那整个峡谷。

    第三天,侍者们开始布置大厅,出现了许多黄金打造的鸟笼。

    第四天,也就是12月6日,他被关在了房间,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里。

    Omega拍卖会正式开始。

    汽车从空中盘旋停在顶楼,走出了盛装打扮的祁夏星和里莫。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拍卖会,依旧是华丽的宫殿,精致得几乎令人作呕的派头。

    天空盘旋着数量直升机,光鲜亮丽的宫殿下,藏着数不清的安保人员。

    祁夏星和里莫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得到了一个共识。

    这次拍卖会规格比上一次更高了。

    闹事儿的难度也更大了,当然,他们的人手也比之前更多了。

    利普斯带领军部的人埋伏在宫殿外的树林里,源源不断的面部数据,透过祁夏星和里莫脸上的眼镜被传入后台,有专业人士负责交叉对比信息。

    只是在场嘉宾都带着面具,可能面具之下还有人做了伪装,结果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尽人意。

    祁夏星挽着里莫的手,从天台搭乘电梯进入一楼大厅。

    电梯里有一位只穿着丁字裤的金发侍者,身段柔软,带着黄金珠宝装饰,一眼看上去,颇有些古地球时期的阿拉伯风味。见他们进来,露齿一笑,柔柔的问了一声好。

    祁夏星扫了一眼,看到他身上的红痕时,瞳孔微微缩了缩。但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这不是他的指责范围。

    里莫压根儿没看,只是低头对他说:味道是不是散了?

    祁夏星纳闷:什么味道?

    里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缓缓道:临时标记的味道。

    因为距离极近,湿热的气息毫无预兆地吹进他耳朵里,像是盛夏里燥热的风,祁夏星觉得自己有些热。里莫靠得极近,Alpha低沉的声音似乎是在他脑内响起,祁夏星觉得自己耳朵有些发烫。

    还好啊,他有些不自在的说,我觉得还有影响。

    不然他的脸也不会这么红。

    我闻不到味道了,里莫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低声说,保险起见,再补一个吧。

    祁夏星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祁夏星前脚刚走出电梯,后脚就被里莫拖到了走廊拐角处的阴影里。

    灯光似乎遗漏了他们这一个角落,罗马柱背后是一片黑暗。走廊上的交谈声犹在,忽明忽灭,听不真切。里莫按着他的后腰,让他趴在了罗马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