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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归面具不忍,蹲下身抚摸她的头顶,轻声道:“爹爹他人呢?”

    朱珠想了想,含着泪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哥哥,爹爹说,他去找娘亲了。”

    “……”

    其实在看到那根禅杖之时,鹤归已经猜想到朱弗的结局。

    挚爱死于自己之手,苟活下来,也再无意义。

    不如与她一同归去。

    可孩童何其无辜啊……

    却见一旁的关不渡忽而冲朱珠招了招手:“过来。”

    朱珠睁大了眼,眼珠在鹤归和关不渡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才犹豫着小手放进关不渡的手掌心。

    关不渡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朱珠立马答道:“烟里!”她顿了顿,又道,“那烟好浓啊,珠珠差点找不着家。”

    “你看。”关不渡对鹤归说,“朱弗这老头,临死前还想给你找个拖油瓶,你答应吗?”

    鹤归静静看着朱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关不渡中了招,自己却没事。

    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关不渡低下头,手掌拿起折扇转了圈:“真气被压制,内力无法运转,时间愈久,丹田就愈空。”

    鹤归叹了口气。

    朱弗用的这毒,只对会武之人奏效。

    这种悄无声息用于众人身上的毒,会不断蚕食习武之人的内力,愈是催动,丹田中的真气耗得就越快。

    所以即便是关不渡,也没能防得住。

    而那青烟,就会等众人无法运转功力时,一拥而上,致使他们在惨死。

    朱弗到底是舍不得年幼的朱珠跟着峰内之人一起死,鹤归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在前厅的那番维护,才得到了这条生路。

    那青烟弥漫之境,犹如化尸之水,寸草不生。

    不难想象,若是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现在前方被青烟拦路,即便鹤归不受毒物的影响,也很难从正面逃出生天。

    只有双石峰后,那陡峭的悬崖之上,是唯一的生路。

    关不渡道:“如何,居士有办法了?”

    鹤归不答,服了一颗回春。

    他再次蹲下身,指尖将朱珠脸颊上的泪擦拭干净,对她说道:“听着珠珠,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今天走后,你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你要跟我走吗?”

    朱珠茫然道:“去哪里呀?我爹爹还会来找我吗?”

    “不会。”鹤归冷静道,“你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

    朱珠眉头一皱,泪意不需酝酿就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她似乎想到什么,哭了一瞬,又胡乱得抹干眼泪。

    “哥哥,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