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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你。”邱嵂放下酒碗,拉着鹤归的手道,“一剑可破千山啊,前途无量。”

    鹤归俯首笑道:“前辈过奖,不过虚名罢了。”

    邱嵂声音浑厚,外貌看起来比公西筹年轻许多,酒意上脸,面色红润。

    “你们不爱这虚名,天下人爱的可多了。”邱嵂说,“既然到了你身上,你就安心收下,谦虚大可不必。”

    一番话毕,邱嵂又与鹤归喝了一轮,就连鹤归都有了些醉意,但邱嵂却依旧如常。眼看这一夜就要过去了,鹤归便趁着间隙说明来意。

    哪知邱嵂道:“我知道,那红衣小姑娘说过了。但你不知,我只有在醉意之下,才能看得好病。”

    鹤归一愣。

    还有这种说法?

    “你不信?”邱嵂笑着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我一眼便能看出,你右手经脉俱断已有十二年。”

    鹤归:“确实如此。”

    没想到这人竟也如鹤酒星一般,爱酒爱到这个地步。鹤归怔忪间,就听关不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能治么?”

    “能。”邱嵂道,“简单。”

    关不渡:“那便治。”

    鹤归回头看去,关不渡不知何时隐在暗处,只隐隐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

    但他这伤已有多年,况且左手剑早已练成,治与不治没什么区别。思及此次来漠北的主要原因,鹤归摇摇头道:“先不用管我。邱前辈,我那师兄……可有什么法子?”

    叶既明身体虚弱,不久前由邱嵂的药童照料着。邱嵂思索片刻,道:“他与你不同,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恢复神智,则需要更多的气血去养着。”

    鹤归有些焦急:“那怎么办?”

    他与过往唯一的一点牵连就剩下叶既明一个,如果叶既明再出什么意外……

    邱嵂道:“我先去看看他吧,只有看过了才知如何对症下药。”

    鹤归连忙起身,跟着邱嵂往里屋走,没走几步脚步一顿,回头去找关不渡时,黑暗中的那抹白色身影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前面的邱嵂见鹤归停了,奇道:“怎么?”

    “……没事。”鹤归连忙跟了上去。

    叶既明因这场长途跋涉劳累过度,半夜发起了热。鹤归和邱嵂围着他转了一夜,总算是把情况稳定了下来。

    趁着药童出去的间隙,邱嵂擦了擦额间的汗,说:“还好,能治。”

    鹤归总算是将拿颗悬起的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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