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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希奇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寻花问柳,这龙易真是怪人一个。”


    龙易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梦妮等女的阴气层层浇灌,阴阳和谐,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慕容山乞求的眼神,龙易一杯一杯喝乾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尚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慕容山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香门主微微一揖∶“谷女人已经说完了吧?在下慕容山,有几句话想代龙兄说明确。”


    “有屁快放。”那名壮汉咆哮着∶“你和龙易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坏事,要被这位兄台如此侮骂?”


    “你、你……”壮汉被慕容山冷冷的口吻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慕容山再堕落,也绝不会和这位兄台走在一路!”骂得壮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慕容山随即转向静香门主∶“慕容山有一事要请门主资助。”


    “请说。”静香颜色平和,这慕容山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们一番外,连龙易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稳定,彷佛一切成竹在胸,一点也没有巨猾大恶的样子∶“只要通情达理,静香无不应允。”


    “谷女人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龙令郎的子嗣。”慕容山微微浅笑∶“那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原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通情达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香一怔,还没来得及答话,慕容山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列位怕我等使用这婴孩为人质,想乘隙逃离,那就请门主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贺峰淡淡一笑,常德也点了颔首,静香随即把婴孩抱了过来。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题。


    慕容山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香识趣极快,左手轻挥,阻止了慕容山的行动,右手伸出,已将婴孩抱了回来,慕容山也没阻止,彷佛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应痛的婴儿就地又大哭了起来,静香忙哄着它。


    “慕容令郎为何如此?”常德青了脸,连贺峰也是满脸不解的心情∶“岂非以为伤了这小孩儿,就可以让龙易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物!”


    “请两位恕罪。”慕容山微微一笑,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谷邵萍的惊啼声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脸色苍白,依靠着常德的身子微微发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


    慕容山拉过了龙易的手来,放在静香眼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龙易虽是不解,却任着慕容山动手,倒是静香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慕容山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列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谁的孩儿,谁都不能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