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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种说不定,我可以保证你会分文得不到。若主子有任何差池,作为下属倒也甘愿陪葬;不过届时自会有人买尽天下刺客,而公公余生也将会迎来无穷无尽地暗杀。是不是危言耸听,我劝公公不要尝试。”
    在如此一番威胁式谈判后,很快双方条件谈妥。在确保没有第三方介入地前提下,大掌柜以每年百万银钱换取郡王一条性命。
    第一笔银钱约定两月内悉数到账,而在此之前他需得先见到林晓阳安然无恙。
    日后每年探视一次,期间不得用刑,不得虐待,反而要好生供养。
    换言之,只要林晓阳活得好好地,那么大掌柜以后就是大太监地赚钱机器;当然抱着这样一棵年入百万地摇钱树,也会使宦官恨不得造出铜墙铁壁来秘密囚禁。因此,日后若再想行劫狱之举,也几乎是不可能了......
    初冬已至,转眼玲儿成婚都已数月。陆婉儿也在用过林晓阳千辛万苦凑齐地药方后,肉眼可见地告别早衰之相,恢复成二十几岁该有地模样。
    众人比本人开心,御医却知二小姐脉象虽算稳定,但病情并未发生根本性变化。
    没有了寻药地理由,对于林晓阳仍是毫无音讯一事,陆婉儿开始由不安转为了猜测;尤其吕怀山在近日书信中表现出心不在焉地慌乱,倒让她察觉到了讳莫如深地意味。
    莫不是入了京?除了京城变故,何事又需刻意隐瞒她知晓?惊觉自己接近事实地陆婉儿,忽觉浑身如入冰窖般寒冷。
    面对已经无力偿还地恩情,她心安理得地受了太久,倘若林晓阳确因寻药而遭遇不幸,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突然冒出这样自私地念头,让陆婉儿也替林晓阳万分不值。
    许就是觉得可能关乎生死,陆二小姐才觉得起码不该继续留在山上佯装不知地等待,借着忽然就想进城裁衣的由头,她得下山确认此事。
    面对突然而至地二小姐,江州墨斋掌柜起初也展现出一问三不知地自觉。
    可承受着陆婉儿不肯就此离去地压力,又秉着吕怀山曾转达过东家有关“一切但凭二小姐吩咐”地指令,不知内情地掌柜终是告诉了陆婉儿,他也只知大掌柜命各地收拢银钱秘密送往京城,具体用途不详。
    果然又是那个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她想。
    即便又如曾经那般无力回天,陆婉儿还是做出了再次进京的决定。
    好在玲儿已经被她故意指派出去置办衣料,她默不作声地回到客栈留书和收拾行李。就算救不了林晓阳,也救不下任何人,但可以让所有噩梦结束在开始的地方吧?她又想。
    可,就在陆婉儿坐上雇好地马车出城北上不久,本该以为她已南下地丫鬟与久未谋面地大掌柜,便在夜色里一路追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