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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君子说过,他很需要银子,无论干什么,他都是为了银子,他需要银子很急切,可是他接两张庄票跟那一袋现银的时候,却是平平静静,从从容容,大半是不管人再穷、再急需银子,总还爱面子,总得保留些自尊吧!

    甄君子这里不过刚接着庄票跟银袋,少掌柜那里就立即问了话:

    “我们总瓢把子的人头呢?”

    甄君子看了他一眼:

    “少掌柜可真急啊,这么益发显得大姑娘信任之可贵,也就益发让人感激了!”

    少掌柜冷笑道:

    “姓甄的,答我问话。”

    甄君子道:

    “少掌柜,放心,我从小到大,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可是靠的不是招摇撞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有赚的任何一文钱,都是凭本事,也都是周瑜找黄盖,双方心甘情愿,一点也没有勉强——”

    少掌柜冰冷道:

    “姓甄的,我问你,我们总瓢把子的人头呢?”

    甄君子道:

    “少掌柜真沉不住气,你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少掌柜勃然色变,想说的话就要出口。

    甄君子已抬手胸际,伸根手指往上一指:

    “少掌柜,那不是你们总瓢把子的人头吗?”

    这一指,这一句,使得大姑娘跟少掌柜都忙抬头,一抬头就看见了,看得都猛一怔。

    正头顶上方那屋梁上,不正塞着个红包袱吗?

    一怔之后,姐弟俩脸色都变了,急忙收回目光望甄君子,少掌柜惊怒道:

    “姓燕的,你先进来过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甄君子耸了耸肩道:

    “这叫我怎么说呢——”

    大姑娘冷然截了口:

    “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我们已经领教你了,再说什么不但多余,也让我们自找没面子——”

    一顿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