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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芳秋晃晃悠悠地走进一条小巷,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她与悦临说好,事成后在家汇合。

    一道黑影闪过,范佼鹂从角落里蹿出来拦下她,叶芳秋也松了口气,好在是个普通人,使不了灵力,但学来的格斗技巧还没忘。

    “叶芳秋,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燕氏救人法,自己领悟。”她也懒得解释,“说到对不住,仔细想想,也不过是收作业时你多催了几声。”

    范佼鹂闻言更恼:“就因为这个你就给我下咒?”

    她指的自然是康悦临之前的杰作,这事当然是白影凡告诉她的,那日将人约出来,先道歉,再拉拢,三言两语就忽悠瘸了。

    “下什么咒?我也不会呀。”叶芳秋不解。

    “你……”话还没说完,范佼鹂面露苦色,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叶芳秋撒腿就跑,到家后拎起水瓢干了几口才淡定下来,这年头连年轻人都开始碰瓷了。

    “怎么了这是,见到鬼了?”康悦临问。

    “不是鬼,是人。”

    “那你慌啥?莫非是天赋者?”

    “范佼鹂碰瓷,那儿又没监控,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们人类还真是复杂,换了我一掌搞定。”康悦临忽然想起什么,“你说的是白影凡在念湖挟持的女生?”

    “对,你怎么知道?”她不记得二人见过面。

    康悦临掐指一算:“那丫头还真不老实。”随后向叶芳秋解释了下咒一事。

    “什么?”叶芳秋大惊,“悦临,咱不能这样,我虽讨厌她,但还不至于痛下杀手,快把神通撤了吧。”

    “过了这么久,估计已经死了。”

    “那……”

    “人又不是你杀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范佼鹂脸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最后竟在地上打滚,一团黑雾飘来,人被卷走,一黑衣人从角落里走出,摘下兜帽,竟是刘明辉。

    康悦临为叶芳秋治好伤,又根据她的要求布下结界,这才安心回到禁地。

    叶芳秋在家一呆便是三天,几乎是足不出户,没了修为,胆子也小了,这三日她发奋图强,直到把之前的损失都补回来后才重新去图书馆上班。

    在图书馆忙里偷闲翻开随身携带的本子,每页都写着几句诗:

    范佼鹂:悉得吾家贫寒日,放言他时少奉零。伯仲高堂尚无话,尔等何必久叹吟。昔日纸上长奋笔,责令速整邻邦音。先达未言何时毕,恰如二郎身侧卿。

    白影凡:苛政所至民难安,无尽怨气荡人间。思其心如蛇蝎狠,忆之血如玄冰寒。

    ……

    将范佼鹂的那页撕下,人都死了,自己为何还不肯放下呢?康悦临说被施此咒的下场是尸骨无存,她一个普通人如何能逃开呢。

    正思索着,一只枪顶住她的脑袋:“不许动。”

    叶芳秋一听便知是范佼鹂:“你居然没死?”

    “没错,想不到吧,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范佼鹂满脸得意地笑着。

    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果我们调换位置,你会这么做吗?”

    “当然会,因为我得给这把空枪装上子弹。”

    “空枪?范佼鹂愣了一下,“你又没开透视……”